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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金簪,顾名思义,簪子由紫金打造,色泽光亮。而紫金在大齐极其罕有,非皇室不可得见,更别说用来打造簪子来赏玩。而紫金簪的顶部上仅仅是镶嵌着累丝宝石,通体紫色,看似极其普通,质地却又极其稀少。
夜晚,星月微明,凉风,卷起衣角。
紫金簪,已经从长天发间拔下,落在了白妡手上,她拿在手中,细细赏玩,触及凉凉的宝石,双眸闪亮异常,如同外间的苍穹明月,抬眸看向忐忑不安的长天,惯常的莞尔一笑,给与答案:“这簪子不是一支,是一对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长天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,可不待她反应,白妡吩咐侍女琴心,“你去将妆台上的那个红色锦盒拿来。”
琴心依言而去。
白妡坐在主位上,仍旧握着紫金簪,飘忽的冲长天一笑:“长天,这簪子在你身边近二十年,你竟不知道它的来历,紫金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,你当初贫困至极,就未曾想过将它变卖?”
长天不知何意,清秀的面孔上生起茫然之色,摇首直言:“这是母亲遗物,再是穷困也不可变卖。”
白妡神色淡淡,明眼看上去毫无波澜,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,“如果你早一日变卖,或许你就不会活的如此艰难,你的母亲该会早一日找到你?”
松弛许久的神经遽然被绷紧,长天平摆在小腹前的双手不自觉握紧,语气不太确定:“不,长天是孤儿,母亲早已……”
“是不是孤儿,得问过这个簪子的主人才是,”白妡自信地摇了摇手中簪子,扫了一眼静坐的韩莫言,问她:“袁夫人,你应该识得这个簪子才是,你进门就未置一语,你应该早就见过这个簪子了。”
被识破的韩莫言坐在末位,尴尬笑了笑,极是诚恳的模样,道:“第一次看见长天,她就插着这个簪子,她不甚遗落,还是我捡到送予她。我与你此刻一样,不确定罢了,得问过那位才知道。”
两位知晓往事的人打着马虎眼,看的三个小辈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数载悠悠如梦般魂牵,长天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人,她有些心惊向外抬首,期待琴心的出现。少顷,琴心踏着盈盈步伐走进来,顺着白妡的提示将锦盒打开,同样一根通体紫色的簪子安静的摆在盒中。指尖有些发抖,她仍是接过那个簪子,簪尾处有个妡字,其他别无二样。
她猛然转首看向韩莫言,眼中已是鲸波鼍浪的挣扎,握紧了簪子,喉咙有些酸涩,还是期待韩莫言的回答,“能否告诉长天,那位是谁?”
韩莫言侧首端起眼前冒着热气的茶盏,一口饮尽,动异常的缓慢,不似她果断的风格,看得某人却是心急如焚,催道:“母亲,你赶快回答长天的话。”
韩莫言果真放下茶杯,起身却是越过长天,云淡风轻道:“天色已晚,我带阿宸先回去了,今日谢谢你这个东道主了。”
语罢,不顾袁子宸的反对,拉着她回府,老远还能袁子宸高昂呼唤的声音:“母亲,你急着回去做什么……”
人走后,白妡重重叹了一口气,拿回属于自己的那支金簪,眉眼在灼灼灯火下,染上了不属于她的忧愁,“长天,我与韩莫言一样,此刻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,待我查后再回答你,月上中天,我吩咐人送你回去。”
失了魂魄的长天点点头,木偶般走出了定国侯府。
白妡抬手理了理随身的衣衫,跨出花厅,微风散败絮,夜凉生清寒。她看向空中那轮依旧璀璨的明月,笑了,眸色极为温和清透,吩咐琴心:“备辆马车,我要进宫。”
含元殿,深夜时分,照常灯火通明。
守在殿外几乎快要打着哈欠的方仪,看见远远踏着黑暗中轻快步伐而来的白妡,特地抬首看了一眼当空的明月,依照她对白妡的了解,女儿在侧,天黑就不再出府,今日怎地进这个时辰进了宫门。
想归想,她还是打起精神迎了上前去,“夫人,陛下此时正忙与白大人商量边疆使臣进京一事。”
闻及边疆二字,白妡眉眼凌厉顿生,口中仍是淡淡的语气:“无妨,我等上片刻也可。”
白妡是不打算离去,方仪瞧了一眼紧闭的殿门,好心提醒道:“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大好,朝臣都提着心,再者晚间不知等到何时,要不您明日再来?”
“陛下心情不好,见了我或许就会好些,不急,我等上片刻就是,”白妡站在廊下,宫灯明亮,照的砖宛若一面明镜,她看着自己恍惚的人影,临晚境,伤流景,漫不经心道:“陛下这是打算与边疆停战?”
白妡对边疆有着无尽的恨意,有此一问也是人之常情,方仪也是知晓其中一二,只好据实回道:“连年征战,边境百姓苦不堪言,大齐国库亦是空虚,边疆有求和之心,陛下也有着顺水推舟之意,一切得等到边疆使臣来过才可知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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